作者:落地春心发布时间:2015-08-18 16:22 2013字
夏宸看她片刻,相处久了,多几眼下来,他觉得:这个女人长得也不是那么难看。至少她那双乌墨圆润的瞳仁像琉璃似的,黑得澄澈,透着光泽,尤其像现在这样眨也不眨,可怜兮兮看着他,像无助的猫咪。他的心,会软!
“起来”,他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清凉淡漠,隐隐却又温醇如水。
米果轻轻“哦”了声,抱起笔记本,听话站起。忽然脖子一阵疼,她“哇哇”叫,小手下意识就抱紧怀里的本本电脑。
夏宸有微微失神,他的手正拎着她后颈往书房去。指端触感丝滑,果真如他先前所想,肤如凝脂。只怔了小半会儿,他便清醒过来,随口道,“除了不准碰我的东西,wifi随便用!”
啊?这男人会有这么好?
米果吃惊,并表示怀疑,为了确认,她偏脸看他,一边揉着被捏痛的后颈,一边复述问,“你是说这个书房我随便进?只要不动你的东西就行。”
他从鼻腔里哼了声,明显没否认。
米果笑了,其实,这个男人真的不如自己想象那么坏!很多时候,就在她觉得这男人坏进骨子里,坏得彻底的时候,他又忽然会有些出人意料的动作。虽然只是些很平常,很简单的言语,但有了先前的腹黑做对比,瞬间温柔得令米果只觉换了个人似的!
“我回房间睡会儿,自己玩。”留笑得傻傻的米果在书房,夏宸转身就走。
米果目送他离开,这才收回视线认真打量眼前的屋子。
先是闻到有种清新的味儿,透着木香,应该是某类净化空气的物质。室内布局简单时尚,干净明亮。一侧还有半个圆弧的五层书柜,分类整理过,格子间紧疏错落。米果认为有钱人的书房就应该像电视所演那样,极尽奢华,红木桌椅,无数珍藏。可眼前的房子一如客厅及房间装潢那样,典雅简约。书桌材质类似玻璃,但造型极其新颖。墙上挂着浓墨重彩的油画,多为花卉。抬头,穹顶高悬。没有水晶灯,盏盏轮廓别致的顶灯像星星不近不远挂着。
米果觉得书房的设计一如他给人的气质,卓而不凡。
欣赏片刻,米果来到书桌后,放下本本,专心致致写大纲。码字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有时文思泉涌,指尖敲字快如流水。而每每卡文之时又有整天坐电脑前,码不出千字的悲哀!
写得累了,米果存盘退出,打算进群里和朋友灌水吹牛放松心情。
加入这个行业也认识许多拥有共同爱好的书友,进入好友群,群里早就炸开锅。交流区有人投诉某大神之作有抄袭之嫌,且立据为证,望网站给予证实并处理。贴子证据充足,组词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一石激起千层浪,有同为写手心生妒忌,变本加厉恶意中伤者。有该作者铁杆粉丝,誓言力挺偶像追随到底的。帖子闹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群内一干作者也各抒己见,人生百态在这可一一窥见。
这样的事之前也曾有过,依经验看,米果觉得网站最终处理意见是该作者不属抄袭。
道理很简单,因为人家是神!神是什么概念?网站靠她吃饭!谁会出卖自己的衣食父母呢?所以,只要神级作者不是犯下十恶不赦,以致**人怨的大错,就算手握罪证,势单力薄的投诉者掀不翻这条罪恶的船!
虽然也不苟同这种事,写文者或多或少应该持有文人的清高。但自己只是小虾米,趟不起这滩浑水。嫉恶如仇的旗帜恕她瘦小的胳臂无力扛起!米果看她们闹了好半天,不发表任何观点,默默离开。只要自己认认真真写文,不抄不盗,每月靠努力赚取微薄的稿费,那就安心而又满足。
指针走到五点,米果双臂展开松了松筋骨,是时候做晚饭了。离开书房直接朝厨房去,上午买了排骨和玉米,她打算煲美味可口的浓汤。
将洗净的食物从冰箱内拿出来漂洗之后,米果开锅。烹饪之术她虽不说技高一筹,但用游刃有余来形容并不为过。汤开始煲了,米果又想,晚上是吃萝卜烧牛腩好呢,还是吃红烧鱼?是做全荤,还是荤素搭配?
拿着刀,米果为不是问题的问题纠结着。
夕阳西下,墨色大理石的灶台氤氲一层薄薄的黄光。
小脸沐浴在橘色余晖中的米果想了想,转身上楼。
洗了澡,换上干净的汗衫和短裤,彻夜不眠的夏宸睡得很香。房门合上并没落琐,米果轻敲两声,无人应答。走进,远远就见床上的人睡得酣畅。
房间是冷色系,黑色天鹅绒窗帘呈半扇形悬挂在透亮巨大的落地窗前。风柔和,耳畔静谧。
米果轻脚轻手走近,床上的人狭眸紧闭,面朝米果侧卧。
“夏宸?”米果毫无拘束,很自然就坐床畔。她低喃一样唤着,可沉睡的人毫无反应。
不醒,米果有些失意地呶了呶嘴,这次,她稍稍压低身子,小嘴凑他耳边,“晚餐咱们是吃红烧鱼呢红烧鱼呢还是红烧鱼?”
最爱吃鱼,百吃不厌!米果觉得自己就是猫咪转世。
床上人没有给予回应,米果满足,弯起嘴角笑,“好了,既然你同意,那就红烧鱼。”
面庞又微微俯低了些,米果又问,“那咱们是吃两荤一素呢两荤一素呢还是……啊……”
还没问完,床上人忽然勾出手臂,米果没料到睡着的人力气竟还是那样大,轻而易举就将她揽进怀里。
他故意的?
缓过最初那抹惊悸,米果羞愤,红着脸蛋打算怒眸而瞪,可夏宸依旧睡眼闭合。他气息平缓均匀,温温热热洒在米果敏感的耳廓处,撩拨着碎发,直令米果**难耐。
被他夹在有力的臂弯里,此时米果早已面红耳赤,她想挣脱,可细瘦的柳腰刚刚移动,男人有力修长的大腿毫不费力的横过她腰肢结结实实压上了去。
他,他,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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