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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谁问的我，‘我到底有没有勾引男人的本事’，怎么？现在不想知道了？”他越发觉得调戏她很好玩。

她还真的说过这种话……

原本以为只是幻象。

和五年前一样的幻象。

现下不但是冯嘉琪对她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和失望，她自己更是如此，厌恶的同时不断地重复犯错。

见怀中人儿突然间脸色苍白如纸，欧柏豪眉心一蹙，缓缓放开双手。

舒乔楠就趁着这个间隙逃走。

留下一脸茫然的欧柏豪。

刚刚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心竟莫名地揪了一下，甚是奇怪。

舒乔楠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不知不觉来到舒迈集团。

比起欧氏高耸入云的办公楼，舒迈要逊色一些，但终归要比麦伟霆的思佳要气派得多，三十年的老企业，屹立不倒，实属不易。

舒伟栋在开会，舒乔楠便在办公室等他。

舒家大千金，无人不知，她一到，便有职员给她端茶递水，并客气交代舒伟栋的会议时长，让她耐心等待。

舒乔楠在百无聊赖中在舒伟栋办公室走了一遍，偌大空旷，与欧柏豪的所差无几，但总体感觉比欧柏豪的要有温度一些。

欧柏豪……又是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开始用所有人的东西与他的比较，脑海里冒出这个名字竟如此自然。

她甩了一下脑袋，在舒伟栋的办公桌旁坐下。

舒伟栋打开门便见舒乔楠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发呆，他悄然上前一看，她正盯着桌面上一张照片发呆。

照片是她小时候拍的，没有任何记忆的时候，已经有岁月泛黄的痕迹，左边是舒伟栋，而右边，是她已经不知所踪毫无印象毫无记忆，而舒乔楠还得为她当年的“过失”遭自己同父异母哥哥姐姐排斥而愤恨的妈妈！

察觉到身边有声音，舒乔楠回过神后马上站起来，“爸——”

舒伟栋温和一笑，这世间，只有面对舒乔楠的时候，他才会露出如此温情的笑容，“怎么突然想到过来找爸爸了？”

“想你了呗。”舒乔楠放下照片，站起。

“按这样说来，你可是好久都没想过爸爸了。”

永远这样，她不想说的，他从不问为什么，也从不去深究，而是顺着她的情绪来。

舒乔楠莞尔一笑，“你一直忙，从小到大，我对你的印象就只有忙，说实话，小的时候倒是经常想见到你，但一直没有机会，没有办法找到你，也没有人陪我找你，只能一味讨厌的哭，遭大哥鄙视，甚至想打我，所幸被保姆拉开，如今长大，找你变得方便了，我却没有从前的欲望。”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今天你是有事才过来找爸爸的？”舒伟栋一边说着，坐在她身边。

舒乔楠不答，把玩着他抽屉里另外一张照片，那是另一张全家福，里面有舒伟栋，舒浩宇，以及她已经有八年没见过面的姐姐舒乔桉。

舒伟栋看了眼，“是不是想你姐姐了？”

舒乔楠淡淡一笑，放下照片，“是又如何？她不愿理我，五年前我足足给她打了二千八百三十五个电话，最后逼着她停了那个已经用了好几年的号码，到现在我还要愧疚，估计她对我更添恨意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舒伟栋，其实她明白，比起她来，舒伟栋的心里面更加难受，当年轰轰烈烈的出轨，扬言为了她妈妈即便与世界为敌也不怕，那时年轻气盛，处理不好儿女关系，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他也只剩下这一栋冰冷的大厦了。

“她会回来的，也会原谅你的，楠楠，你没错，错的是我，她不该怨你，这一点，她会想通的。”话虽这样说，他脸上的失望让他瞬间老了好几岁。

舒乔楠抿唇，“但愿吧，但是爸爸，我今天过来不是问你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

“什么事？”

“我的孩子。”舒乔楠不做犹豫说出口。

“……”舒伟栋惯来从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舒乔楠会在这个时候找他说这件事。

“五年前，你说把他埋了，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哪。”舒乔楠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舒伟栋这些话题，问完后还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那十月怀胎的酸楚瞬间涌上心头，她不甘，即便舒伟栋把他埋了，她也要知道个地方，五年了，她从没停过做关于他的噩梦，对他，刚开始说不上爱恨，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的放不下，想起他的时候，心底总会涌上一股莫名的阵痛，对没有保护好他满怀歉意。

舒伟栋身子动了动，凑上前去，伸手摸了一把舒乔楠的额头，“小楠，最近是不是和韦霆吵架了？他对你不好？”

“不关他的事！”她有些恼怒地站起来，“你不要把我所有的情绪都归咎在他身上，我爱哭爱笑爱闹都与他无关，这只是我与你之间的事情。”

舒伟栋的脸沉下来，“那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就不想好好与他过了吗？若是想跟他好好过下去，就忘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没必要再提，重新提起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