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沫发布时间:2016-05-12 08:00 2142字
辰冽和明朗两个人坐在小炒店门口那个原来的位置,头上阴云密布。
辰冽最后守到的人不是那个嫌犯,而是明朗,可是那个胡同就那一条路,明朗在里面兜兜转转也没见着,难不成人还长翅膀飞了?
“有个好消息。”
辰冽淡定地夹了一筷子老板娘刚端出来的小炒,幽幽说道。
明朗抬头,颓丧地问道:“啥好消息,人都跑了,两个抓不到一个,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辰冽不理会明朗的抱怨,说道:“那个人是盗窃团伙的一员,估计是负责踩点的,能证明这点这趟书店就没白去。”
“唉,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明朗学着辰冽的样子,也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奈何平日觉得是人间美味的东西现在就像啃草一样。
“吃完我们去准备点东西。”
“啥东西?”明朗实在是猜不到辰冽想做什么。
辰冽却并不回答,他默默地吃着,就如同在告诉明朗什么是大将之风。
饭后,辰冽带着明朗去一家很偏的店买了点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然后回到博物馆布置起来。
“我说你也太损了。”明朗接过辰冽递给他的一枚徽章戒指戴在手上啧啧称奇,这种好东西就是在警队也不常见。
“有资源为何不用。”
“说的也是。”
夜幕缓缓降临,清江市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喘息着等着吞噬任何想向它挑战的勇士。
清江市博物馆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时不时有一队安保人员或者警察进进出出,门口堆满了警车,对讲机里不断传出电流的嘶嘶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明队。”从走道里进来一个小警察,他递给明朗一个电话,简要地说了句,“局长找。”
明朗一脸慎重地接过电话和他的局长愣是看侃了十五分钟,辰冽在一旁听着明朗赌誓发咒,信誓旦旦,有点听不下去,就走到外面的悬空走廊透透气。
刚双手撑到栏杆上,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你在哪呢,丢给老子这么多破事儿!你好意思!”
原来是禹景溪打电话来抱怨了,辰冽熟练地把手机拿离自己的耳朵,等着禹景溪把音波功都发完。
发泄得差不多了,禹景溪才记起正事,他一手拿笔一手翻文件,手机夹在肩膀上,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
“你人在哪?”
“市博物馆。”
“博物馆?”禹景溪顿了一下,“你去那里干嘛?”
辰冽轻叹一口气,禹景溪不能说蠢,但是有的时候很明显是太蠢了。
“晚上有客。”
“……”话筒对面沉默了一下,良久,禹景溪才不确定地问道,“真的被我说中了?”
“没错。”
“……”禹景溪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具有具现化能力。
“几点?”
“十点。”
“要我过去帮忙吗?”
辰冽挑眉,幽幽回道:“你签完那叠就是帮忙。”
“……”
禹景溪一丢笔,差点憋不住骂出脏话,可是再听手机,辰冽已经挂断电话。
能想象到禹景溪抓狂的样子,辰冽微微一笑,一直梗郁在胸口的那团气也散出不少。
“怎么,你很紧张吗?”
讲完电话的明朗一脸春风,走路都能带风。
辰冽幽幽道:“抓不到就去站岗哦?”
闻言,明朗有点尴尬,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难道你觉得我们会抓不动吗?”
辰冽假装认真地思考起来,审慎道:“有可能。”
“……”
明朗无语地看着辰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辰冽做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辰冽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就往猫眼的展室走去。
夜风起,渐带喧嚣。
庄园里的所有人,除却七月,基本两三天没休息,这会儿,霍仁杰站在七月房间的窗台前,而曹妮带着姚月华去休息了。
回头看了眼已然熟睡的七月,霍仁杰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今天七月的表现让明眼人一目了然,但是辰冽的决断他早已知道。他深知自己无法介入他们两人中间,但是让他只做一个旁观者,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如果不想忤逆七月的意思,那么只好改变辰冽的想法,他不想看着七月一生遗憾。
现如今,只有他一人知晓七月真正的身体状况,他必须马不停蹄,哪怕只有一刻的兜留,都可能会让自己痛苦一世。
“不管是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我都会把你从阎王手里拉回来,七月,为何你的眼中就是看不到我……”
无声的呢喃,只能散在满地银辉中。
“哒哒哒”,黑暗的小巷中,高跟鞋的声音突兀响起。
婀娜曼妙的身姿在光影中闪现,一拐弯,进到一处古香古色的宅子里。
“你终于来了。”花园中走出来一位满面笑容的男子,他将面带不安的女子迎到里屋。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
女子着急地从一直紧紧抱着的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到桌上,待到男子想伸手去拿的时候,却又往自己怀里一收。
“你打算怎么帮我?”
“怎么帮你?”男子挑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说明。
“如果我觉得你的方法不可行,那我们的交易就终止。”
“呵,”男子温润一笑,说道,“小姐听过一个成语吗?”
女子警惕地问:“什么成语?”
男子又是开心地笑了一下,说道:“羊入虎口。”
女子闻言瞬间将牛皮纸袋抱在胸前,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哈哈,只是开个玩笑。”男子给女子客气地斟满了茶水,幽幽道,“现在你的面前有一个很大的障碍,那么我就帮你把这个障碍挪开。”
“就这么简单?”
男子点头:“对,就这么简单,世间本来就没有复杂的事情。”
“……”女子似乎有点心动,她思忖了片刻,还是乖乖地把牛皮纸袋递了出去,说道,“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呵呵,”男子对女子的威胁一点都不在意,“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严淑小姐。”
严淑皱着眉头,最终她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但是她已管不了那么多,她只希望结果是她希冀的那样就好。
“你在想什么?”辰冽靠坐在窗台,博物馆的窗户已经全部被关起来,他只是觉得这个位置适合观测罢了。
蹲在展柜前的明朗刚想回答,不料头顶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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