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活很黑白发布时间:2015-12-23 09:00 2032字
我一开始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我认为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现在的我只要一动情,随时可以杀了他。
我认为他还没看清,他的命根子在我手上,于是重复问了一句。
“你的老大是谁?”
“操…操你/妈!!”
这下我听清楚了,他这是在骂我,我听的清清楚楚。
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你很有勇气。”
转身,走向驾驶座,我摸索着找到了车上的那把枪。拆下弹夹,还有。
华德在副驾驶看见我那张冷酷的脸,再顺着我的手看到了手上的枪,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脸色有点慌忙,轻声叫喊着我的名字,“正杰?…正杰?”
我没有回应,黑着脸钻出驾驶座,枪口贴在枪手的太阳穴,给他最后的机会。
“谁是你的雇主,谁叫你来的?”
可惜的是,断了的腿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在我眼里,这就是无视我。
我狠下心,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决定枪决了这个杂/种。我的食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华德从另一边绕过来,挡在我前面,哀求我。
“千万不要这么做…千万不要这么做……”
我怒火攻心,我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杀死他,也不会在意华德一人的阻挡。
“让开!我要杀了这个杂/种!让开!”
华德死活不肯让开,他很有耐心。
“正杰,千万不要这么做,杀人是犯法的……”
“这个杂/种骂我!刚才你没看见吗?如果不是我,换做其他人他们早就死了!你给我让开!”
“他们说不定也是拿钱做事的,没必要下这种手。我们也是为钟恒俊做事,这两个人还是交给他再说。”
“给我滚开!”
“不!”
……
最终,在争执之下,他身上的那份耐心,把我给打动了。
我没有开枪,一人沉闷的看着钟恒俊的车,喃喃自语。
“我的亲娘啊…”
华德把这两人堆在一起,拍了拍手走过来,一手拍在我肩膀上。
“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车到底有没有保险。”
车头除了一边车门消失外,倒是没什么事。主要是车尾,被这帮混蛋给撞成废铁,后备箱盖已经掀上来,刹车灯和转向灯已经消失。包括刚刚玩“碰碰车”时侧面的摩擦。
我看着都心疼。
我和华德坐在车顶上,我手里拿着那把半自动手枪,在闹市区,迎着众多少男少女的注视。
华德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拍了我肩膀,“还好你刚听我的话,没有开枪打死他们。”
“你内心里其实不怕的对不对?”
“嗯?”
“刚刚开车时,你竟敢伸手伸进我的兜里还敢拿出手机接电话,你不怕被乱弹打中?”
“当时没想那么多,不过想回来,你脑子挺灵光的啊。”
我不知道华德这句是赞扬还是贬低。
“当时我也没多想,要么是他们死要么就是我们死。谁让他们开车不看路,直接撞上了指挥岗?”
实际上,华德这人的心态很不错。特别是他那句【为钱办事】,我当时脑海里充斥着愤怒,就像以前杀人时那样,枪响人亡就那么简单。
我不会去顾及那么多,人死就死。
他随机处事方面比我高得多,这点得承认。
许久,钟恒俊带着一大队人马到来,询问了我和华德有没有受伤,之后把这两人带回了别墅盘问。
当时我很注意白浩和白明两人看我们的表情,充满了嫉妒和仇视。那全是因为我和华德两人抓住了要刺杀他们的人,钟恒俊当场夸奖了我们几句。
虽然,他的夸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在我的眼里,就像别人的学生时期,老师对他们说的“考试不错,再接再厉”之类如此不值。
可在他们眼里,却是对我们的一种询问。
当然,我不会因为钟恒俊对我夸奖几句,我就对他的智商所有改正。
他还是那么蠢,我鉴于当时的身份没有说。
钟恒俊随行的保镖,押送他们回别墅,我们也紧跟其后。而在闹市区的那两辆破车,我们置之不理。
由于是别墅,这里并没有什么杂物间,钟恒俊则是很有礼貌的将这两人请进了别墅,在一大群人的押送下开始审问他们。
这两人一个是断腿,另一个是断手,都是我造成。由于伤势,他们的手和腿严重肿了起来。
要说礼貌,钟恒俊不称职,那是因为他没第一时间叫医生。
那两人忍受疼痛的脸,已经是一黑一紫,咬着牙坐在了钟恒俊的沙发上。
他递给这两人一人一根雪茄,礼貌的问他们喝什么酒。
这两人没回答,也没有拿起烟抽,也没有任何要求。对于他们身上的伤也只是忍着。
“那谁雇佣你们来的?”钟恒俊又问。
大厅上都是我们白衣保镖,把室内的气氛凝结起来,异常沉闷。
“那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尽管钟恒俊微笑,口气和蔼,这两人还是没有说什么话。一身的硬骨气,很值得欣赏。
我对这种人,特别是要命为目的的这种人,问一句“你是谁”或者是“谁派你来”之类的浪费口水话题,对方第一时间没有回答,我很少去问第二次。
更少的,那是第三次。
因为那就是纯粹的浪费口水。
当然,钟恒俊比我想象的还要仁慈。他站起来,蹲在这两位枪手的面前,看着他们的伤。
“如果你们把雇主告诉我,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去医院,让你们少承受更多的疼痛。嗯?”
这两位枪手貌似铁了心,对于钟恒俊的盘问不理不会,完全无视他。
“唉。”钟恒俊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我说,“送他们去医院吧。”
“!!!”
这是欲擒故纵?还是真正的想把他们身上的伤给治好?
我没反应过来,至少当时我看钟恒俊的脸是认真的。可我还是想问清楚。
“钟先生,建议你还是用点刑,不然下次危险还是会来的。”
钟恒俊苦恼挠挠头,“我也知道,可这样做是不是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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