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易水替发布时间:2015-12-13 08:19 2011字
醒来已是晚上,仆人端了饭盒进来,也几乎就是前后脚,就见三娘红扑扑着脸过来,看来她是喝了一点酒。
“官人,饿坏了吧?”她坐在床边,拿一双俊眼看着柴进。
这时她在他眼里,又是一种姿态,她是明显侍候我这庄主夫君而来的,于是他感觉到了她的温柔。
“没有啊,怎么会饿坏呢?倒是想你想急了!”
她笑了,伸出玉指,戳了一下柴进的额角,“嘻,你还想我,今天挨了我皮鞭,是恨死我了吧?”
“你是为我治病,我怎么会恨你呢?”
“真的?你一点不恨我?”
“当然!娘子是我的最爱!”
老实说,这话有点虚,不过却也是真话,只是多了一些讨好之意,或许也含了些逗趣。
他竟然也会逗趣儿,他是不是开始学坏了?
屋里已经掌灯,他现在是灯下看美人。
她的玉手端着勺子送了饭食过来。他吃了,然后说:“不敢劳烦娘子,柴进头痛已愈!”
说着,接过碗勺自己吃起来。
他觉得已经身处温柔乡,现在因为天黑却有些怕怕的,他就怕要和三娘同床共枕,他自然是喜欢这事,但他还是处男,没经历过那事,其实,他是个好单纯的男孩,甚至还没恋爱过,他现在更渴望恋爱。
大学里同寝室的不少男生都恋爱了,他没有,他也觉得他们太过随便了,就像是到商场抢购。他可不,他一定要找到自己倾心之爱。
所以他即便是山庄之主,即便已经有了三位娘子,但他需要恋爱的感觉!
进了晚餐,在柴进遐想之时,雪晴和秋苹又一次来到床前,见柴进盖着一层被子,静静地躺着,没有焦躁的感觉,她们脸上也有了笑意。
约莫半个时辰,只听秋苹对三娘道:“主子,大官人要入浴吗?且待奴婢先到里屋备好供大官人洗浴的汤水。”
这声音不啻一声惊雷,震得柴进心儿怦怦直跳。还好,三娘说道:“官人犯病,身兼内伤与外伤,入浴就不必了!你且备好汤水,让我替他擦浴!”
但“擦浴”二字仍然让他紧张。
约莫一盏茶工夫,只见秋苹又露芳姿,过来低声说汤水已备好。柴进便唤道:“晴儿,你先入浴吧。”
“好,我先洗好,再替官人擦浴。”三娘附柴进耳上,低低说道。
三娘进了浴室,秋苹也到外屋躺下了,柴进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不多久三娘又现身,她已洗好澡,愈显得容光焕发。
现在她身上已经是穿着就寝的宽松衫裙。她的云鬟雾鬓松了,秀发如瀑,给他又一种美艳之态。
真正的美人,千姿百态皆美,真是我的好姐儿!
她背过身去端一盆水,那一瞬,看着她微翘的臀与细腰之间优美的折线,柴进又一次为美所迷醉。
夜色已深,四处显得宁静。她关闭了门窗,为柴进宽衣。他哪曾见过这种阵势,他怕怕地想躲她,可是心里暗道:
“我是庄主,要是怕了女人,这我还有面子吗?嗯,顶住,淡定!没什么了不起,很快都会过去。”
她让他俯卧在床上,笑着轻轻咬了他的耳轮道:“官人,待奴家先给你擦背……”少顷翻过身来,依旧一路擦拭,他感觉身上热起来,膨胀起来,像是吃足风的船帆。
见他反应异常,她俊眼似乎流露惊讶之色,不禁噗哧一笑,接着掩面。
由于前胸后背有不少伤口,擦拭起来格外的疼,他不好拒绝她的温柔,只好忍着疼痛。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嗯哼,就且饶了你!”
她倒了盆水,移步回屋,鱼灯四面照,灯下美人果然更增美韵,她娇倚床边,抬起柔滑娇嫩的藕腿,轻轻盈盈上床来。她娇声道:“官人,好官人!”
他无处躲避,退了退,就碰到了床边。这是个关键时刻,他突然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可是娘子,我还没准备好呢!”
三娘听了愣住了,虽说他的话不怎么好懂,但她明显感觉到他不情愿,以为是他心里还在记仇,或者就是他觉得身体犯病欠安,不宜那事。
她的手放在胸脯上,双颊桃红,甚是迷人。
“柴进的意思是,娘子今晚不如且和秋苹同睡,待明日柴进好些,就到书房歇去。”
“诺。”
她不想多说一句话,显然官人不仅是今夜不想那事,而且明日依旧不想那事,也许往后……
她摇曳了一下身子,那香香软软热热的身子,就这样离开了柴进的怀抱。
好一阵子,柴进一直在自责中,这么美的娘子,投怀送抱为何不要,只因为未曾经历,那就经历一下嘛,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为何拒之?
他突然好后悔,觉得自己好傻。
也许是这种情绪的作用,他突然又开始烦躁起来,热,热极,他咬咬牙硬撑着,忽而又冷下来,而后忽热忽冷,热极如火灼,冷极如冰冻。虽说今日服了吕郎中刚开的药,看来无济于事。
他在朦朦胧胧中闷哼了几声,三娘没睡着,听到动静就过来,见他毒病发作,因怕他走火入魔,不敢再输功疗治。
就这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唿哨声,在这静夜里显得分外刺耳,随即就听到马蹄响及沙沙足音,三娘脸上色变,说道:“官人,像是有情况!”
柴进惊住了,看来这柴家庄的日子也不安宁哪!
“像是人数不少!”三娘又道。
柴进挣身欲离床。
“官人,你病了就别动,这些人让雪晴和大娘来对付好了,不用担心,庄上有不少庄客,还有官人的门客,他们都会援手的。”
三娘说着,身子一晃,早已出了卧室。
听她说话,像是对自己的武功颇是自信,而且大娘武功像是也极好。柴进这时没空闲琢磨这些,他只是急,因为他听到外边的动静更大了,显然是双方已经交上手。
他躺不住了,不仅仅是外边的动静,就这体内奇毒,也迫使他非得下床,到外边扑腾一阵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