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易水替发布时间:2016-01-12 15:27 3064字
武松、李俊及姜明、韩通回营,却见柴进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他一边手持宝鉴贴着左颊,一边低语道:“你们放心,柴进没事!很快就好!”
原来先前柴进在回马途中坠马倒地,被军士们抬进营帐床上,见他面如金纸,忙着欲叫军医,柴进道:“不忙,请取出袖里宝鉴,贴我左边脸,快!”这时柴进想到了箭毒,便让军士帮忙取出宝鉴。
果然宝鉴贴脸之后,柴进脸色好多了,再一会儿他已经可以自行此事,然后面色起了红润,终于可以坐了起来。
这时董庞儿和刘韬也进帐来看望柴进,见他差不多已经没事,不禁大奇。董庞儿心上的一块石头顿时落地。
第二日上午,柴进觉得身体好多了,就去见董庞儿大将军,那董庞儿一见柴进甚是客气,即立身拱手道:“大官人,贵体可好!”
“回大将军,柴进已无碍,若得大将军准许,柴进就可上阵杀契丹狗!”
刘韬突然作笑,目注董庞儿,董庞儿说契丹已有意与我大宋讲和,而两军和谈,化干戈为玉帛,也正是我大宋朝廷所期望的,以免两国战乱而致生灵涂炭。我赵翊,自当听命朝廷,所以大官人已经斩将夺阵,立了功业,可以回了。
柴进一听此语,已然明白,知大事不谐矣,当即告退辞别,也算是给董庞儿和刘韬一点面子。
原来刘韬此来代表朝廷,主张不战,力求与契丹议和,董庞儿无奈。柴进与李俊和武松语,这便是招安之弊哪!朝廷的招安只是牺牲义军利益,没有好结果的。李俊和武松点头以为然。
于是车队回程,离了幽州,过野狼峪在白天,回思那夜屠狼情景犹惊心动魄,后来途中又忆及高峻、刘青、唐武三兄弟,不知是否到山庄借了粮。再经过寺院,心里又震荡那个月夜与邓元觉的那场激战。
终于回到沧州地面,便都到州郡见过马逸太守,太守大喜,听报一路送粮草情况,对他们着实夸奖,当即令置酒相待,为柴大官人和两位壮士,还有姜明、韩通将军洗尘并庆功,也请来周提辖,入席的还有太守本人。
这洗尘庆功宴直喝到夕阳西下,这才终席。柴进便辞行,与武松、李俊奔回山庄来。三位娘子闻讯,都带着房中丫鬟到庄外迎接。尔后都到厅上歇下,着令管家安排酒席管待。
李俊以在郡府已喝过酒为辞,柴进道:“郡府的酒要喝,咱山庄的酒更要喝,在庄上醉了不会有事,李俊兄弟不用怕会失礼。若兄弟醉了,就好好睡上一觉!其实啊,柴进的酒量,更不如李俊兄弟呢。”
当下李俊也就不辞,武松是最开心了,酒过三巡,柴进问过管家,知高峻三兄弟果然前来借粮两车,不过也留下十两银子作押。还有一纸书信在大娘手中。然后又问及演武场的修建情况,柴安报说演武场已竣工多日,就等着大官人回来举行庆典呢。柴进听得点头。
夜阑席终,踏着一片夜色,柴进想着三娘,早抑不住一腔情兴。所谓小别胜新婚,柴进这一次送粮草来回,已是三十余日,所以思量起美人,不由得就一腔情热。
可是他却也想起一件事来。
当初大庆诞辰那夜,说好了满一个月后,三位娘子即依序轮宿。而今若将送粮草时间也算进去,都五十余日了。不知大娘、二娘这笔帐如何算的。
便到二娘屋前,唤了二娘出来,再一起往大娘屋里,与她俩说了这事,二娘笑了 笑没说话,大娘说送粮草的时间怎能算进去,自然要扣除去。又问原先尚余几日,柴进说尚余七八日吧。
大娘点头,看着柴进,又看着二娘,缓缓说道:“妾以为从今日起七日之内,官人仍与三娘共枕相陪。待七日之后,就依前约,妾等三人依序轮换,不知官人以为如何?”
“好,如此最好!”
柴进欣然,大娘和二娘也满面笑容。
便往三娘卧房行去,进屋时见三娘坐床边,似有所待,且衣饰艳然媚之。见他进屋便起而迎之,无语而依偎,眉眼间似有无限风情。
片刻听足音盈然,便见丫鬟秋苹进屋来,报说沐浴之香汤已备好。
“官人多日鞍马劳顿,且先洗浴了歇息吧!”三娘道。
便令秋苹侍浴,于是秋苹在前,柴进在后,相距不到二尺,冲着秋苹的翘翘然的臀儿,这让柴进在瞬间掠过一幅靡情图景,他恍若重现了与雪晴在快意后入式的情景
于是身子马上起了反应,进入里屋,未待秋苹为他宽衣,他已自行解衣,趁秋苹没看见,就跨入木桶,让身子没入洒了花瓣的香汤之中。
“大官人……”秋苹发现之后,觉得甚是惊疑。
“如此甚好!”他说,也算是自我解嘲。
秋苹似是不在意,依旧按程序行事,换上了侍浴防水的衣服,然后带上洗浴用的皂角和软布,便俏脸轻红着过来了。
以往他都是想了些办法,先待她亲近不久,就把她支开去。有时三娘自己不耐久候先行过来,他也就更是方便,没有负担。可今日,他突然不急着把她支开,他忽作奇想,这美婢儿,要是搂她一把会怎样呢?她会软着身子不抵抗吗?
她的手依旧从上而下,先是为他按摩,而后打皂洗浴,最后是用软布擦拭全身,这是原程序,可是每次待她刚按摩完上半身,他就想法子将她支开。
现在她已经按摩完上半身,可他却像是在闭目养神儿,她的手便下行,按摩他的下腹和大腿。然后,逼近私密地带。
这时他张开了眼睛,他什么也没动,却只顾看着她的脸,他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羞涩来。
她的脸上果然飞起了红霞,鼻子上也布了些汗粒,可她的手却握着他。
“秋苹,想大官人吗?”他轻语道,他要逗她。
“奴婢大胆,奴婢确实有想大官人!”
柴进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便顺势问道:“想大官人什么呢?”
“想和大官人一起坐车出游,那多好啊!”
柴进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丫头却还想着日前之约呢。嗯,这虽是小事,但也不能忽视,跟丫鬟约定的事就要做,何况她们也好可怜,就让她随我柴进出游一趟吧。
“哦,丫头是怕本庄主失约吧?好,说吧,想几时出去玩儿?”
“就明日吧!”
“就明日?这么急?”
“秋苹就怕大官人事忙,说不准啥时候又来事呢。再说了,明日主子要到宝济寺还愿,正是个机会!”
柴进听了不禁点头,原来这丫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既然这样,那去去也成,便答应她。然后说今夜已深,再通知二娘和阿寿,会不会太迟了。
秋苹却笑着说没事,明日晨间由她去相约,绝不误事,然后待主子三娘走了、大娘上了佛堂,那时再走时间也十分从容。
便搂着她在面颊上印了一吻,算是洗浴圆满成功。
然后回到三娘床边,三娘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一回洗得时间长了些,而且也没有支使秋苹离开。不过三娘什么也没说,就微笑着,到里屋洗浴去了。
三娘终于在他的期待中回到身边,抚摸着她柔滑并带着幽幽清香的肌肤,他又一次激情满怀,热血涌动,他与她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像两条鱼在水中畅快地嬉游,真是说不尽的恩爱柔情。
次日清晨,天气出奇地好,秋苹觑个空,待三娘练剑时,便找到阿寿,对他一媚笑,就说了与柴大官人和二娘一起往沧州出游之事,阿寿也回她一眯眯眼,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随后秋苹就把出游之事与二娘宛然说了。
三娘早餐后果然坐阿福牛车往宝济寺,大娘则到佛堂,一如秋苹的意料。
诸事安排停当,柴进便与二娘、秋苹一同到了约定地点,阿寿的牛车已经停在了那里。“大官人好,二娘好!”阿寿含笑施礼道。
柴进觉得这人圆圆脸盘尽带肉,一双眼睛被这些肉挤得也见小了。嗯,这人蛮和善的!柴进这么想。
他过去常听说奸人多半脸上无肉,即尖嘴猴腮之辈,不是善类,在电视剧里也见多了那些奸臣,形象多半如此,导演拍片选角也都如此。所以看这阿寿,就觉得心里踏实。
阿寿赶着牛车悠悠出发了,二娘挨着柴进坐,秋苹对坐,离柴进也只在咫尺,双目常常相迎,她的脸上红云隐隐,柴进很想好好亲亲那片红云。
这牛车就是慢,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坐这上头最容易打旽儿,嘿嘿,治失眠最具神效呢。柴进可不想让这么好的时光就这般浪费了,就没话找话说。
“你们说,为何山庄里头只有牛车,却没有马车呢?”柴进道。
“官人,你怎么想起这事来了?”二娘道。
“有什么不对吗?”
“十年前柴府是有马车,只因为撞死了一位老汉,所以从此就不用马车,而改为用牛车。”阿寿突然插嘴道。
“有这样的事啊?”柴进好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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