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孙伯发布时间:2015-12-19 18:30 1912字
时间本是永恒均匀流逝着的,就像医院里的打点滴,只因过活的人心境不同罢了:悲伤消极的人拨慢了点滴;快乐乐观的人不知不觉药水就完了。
时间是治愈忧伤的良药,柔和、绵长、无副作用,尤其是对心病,虽谈不上立竿见影,但也堪称包治百病。
随着时间的治愈,秦牧阳意识到不能再禁锢自己了,人家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展现积极一面,而自己自怨自艾却恰恰相反。要改变自己先要主动跟别人沟通起来,尤其是以前的好兄弟,于是他主动找兄弟们聊起来了。兄弟几人看着秦牧阳主动找大家热络,也颇感欣慰了。
祁煌拍拍秦牧阳的肩膀:“秦牧阳,前段时间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没敢打搅你也没敢安慰你,害怕让你觉得我们是在看你的笑话或是我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之类的。其实真没什么,你看我长期隐居在全班后十名,我还要去死啊!高三才第一学期嘛,还没到拼命的时候,何必如此绝望,攒着力气高考来个华丽的翻盘,岂不更**?”
秦牧阳顿时眼鼻一酸,但生生忍住了眼泪,激动地说:“兄弟们,哥们想通了。快乐,一天当半天过;痛苦,半天当半辈子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也!要活,骄傲昂起头;要死,一躺‘鸟’朝上。眉毛下面是泪水,眉毛上面是汗水,为了明天少流泪,就得今天多流汗!为了明天少流汗,就得今天多流泪!共勉吧,兄弟们!”
秦牧阳犹如相声贯口越说越激动了,越激动声音越大了,引得周围同学一片侧目呢。
阮彬啧啧称赞:“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精辟入里,颇有当年那个秦牧阳的风范。牧阳同学,欢迎归队!”
秦牧阳与阮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四下响起了“在一起”的起哄声和“啪啪”的鼓掌声。
回归集体后,秦牧阳才发觉自我隔绝了,在他无人触碰的沉默日子里,其实发生了很多有趣之事。其中最大的事件就是夺魁热门祁煌终于与五班的班花荆轮好上了。
祁煌,虽说同为铁路子弟,但他的父亲抱着一颗迟早冲出体制搞个体经济的心,早早在外开辟了三产--雇佣些人办起了厂,专门生产铁路基建上用的设备,产品起初是一些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界碑、指示牌之类,最后连信号灯、对讲机等高科技产品也能生产了,加之工作职务便利,自产自购,小作坊变成了大工厂,家境殷实富绰,只是父母忙于赚钱,对祁煌基本采用放养教育,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开明的家庭,祁煌就练就成了一身独门绝技呢:第一,心比天大,凡事不骄不躁、泰然处之;第二,与陌生人自来熟,就算来个外国人,他也能亲热攀谈起来呢;第三更不消说,那就是出手阔绰,笃信“有钱能使磨推鬼”。
祁煌勾搭上个女孩其实有些众望所归的意思,只是让阮彬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家都替他扼腕叹息呢。
与祁煌好的荆轮,可谓是年级的名媛呢,是高一从铁路第三中学转过来的。雪白的肌肤即便在大热天也会让人因联想到雪而心生一丝凉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一对黑的快要流淌出来的美瞳,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在众女生中鹤立鸡群,身材不胖不瘦恰到好处,性格豪爽活泼,最画龙点睛的是披肩的乌黑秀发天然大波卷,使她相较同龄女生又多了几分成熟与性感。但是听说其因为长得太过惹眼,自然招惹了许多性发育级别高的社会大哥们的垂涎,社会关系较复杂。据说高一军训时的一次操场群殴就是因她而起。
那天军训完毕后,天色已黑,爱的唯一性受到严重挑战的两个红眼好斗的雄性同学各自纠集各自人马,在校外不远处的篮球场聚集了足有近百人,手拿棍棒准备大干一场,荆轮也到场了,没说跟谁不跟谁,就是一个劲地苦苦哀求涉事双方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可这个年纪正是好强、叛逆、要面子的时候,双方谁都不肯在荆轮面前先服软妥协,双方嘴里垃圾话、逞强狠话不停,终于混战开始了,双方挥舞着棍棒乒乒乓乓地扭打在一起了。
可这场声势浩大的群架雷声大雨点小,没持续一分钟就被一位校霸级大人物及时叫停了,双方势力都认识且敬畏这位大哥级人物,由于忌惮这位大哥的淫威不得已达成谅解了。
那位大哥叫管浩伟,以心狠手辣闻名,不知是被哪个地方学校开除的渣滓,却被子弟学校默默收留了。高二时打架把人差点捅死呢,被劳改了三年才放出来了,出来后还要继续上学,现在虽然读高三,但实际年龄却比高三学生大三四岁呢,老师都对他敬而远之,客客气气不敢惹他呢。
管浩伟就是荆轮叫来的,至于他们之间纷繁复杂的关系外人就无从知晓了。
说实话,虽然秦牧阳几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祁煌一天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痞里痞气的样子,但跟这样的女人好上了大家还真是有点担心,担心兄弟们还不够坏,不足以掌控和摆平荆轮周边更凶狠的那帮坏孩子。皇上不急太监急,祁煌倒整日乐在其中,丝毫不忌惮可能的麻烦,宁拆十座庙不拆鸳鸯鸟,大家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两人好了,放不下青春的娇羞呢,许久祁煌还是没能超越阮彬的浅尝辄止呢,但最终还是在一个晚上得到升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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