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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报警”的防盗门

作者:叔孙伯发布时间:2015-12-19 18:32 2315字

那道防盗铁门可能早就失去防盗功能了,但开关时发出的吱吱声音倒是起到了防盗警报器的作用,颜战不得不每打开一定角度就得停下来听听父母是否被惊醒,花费的时间也长着呢。中途碰巧遇到邻居张伯伯打牌回来了,颜战慌忙虚掩上房门,没想到还是被张伯伯发现了,一束手电筒光束透过门缝射了进来了,照在了他慌忙的脸上了。还好颜战急中生智了,假装刚回家在换鞋的样子,张伯伯打开门,拿手电一绕,松了口气,说:“是你小子呦,我看你们家门虚掩着,还以为招贼了呢?”

颜战小声答道:“啊,张伯伯,我这不刚进门换鞋呢嘛,还没来得及关门呢,不过我们社区有您这样一位警惕性高的邻居真是福份呢,哈哈哈……”

张伯伯摇了摇头,就走回自家去了。

等张伯伯关上门,颜战不得不又遛回爸妈的卧室门外听里面是否被刚才的插曲吵醒了呢,但里面依旧鼾声一片的男女二重奏呢。这下颜战才放下心来,擦了擦额头上因为惊慌而冒出的冷汗。

好事多磨。颜战又重新蹑手蹑脚来到了那个令人头疼的防盗门前了,门依然虚掩着,刚才回房查看爸妈是否被惊醒时他甚至都不舍得关上呢,可想而知那一点点开门的进展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呢。

人刚入睡后的半小时应该是睡得最沉的,所以刚才颜战爸妈才没有被惊醒呢。这下他索性改变策略了呢,决定快刀斩乱麻来个咯嘣脆的了,猛地把门吱地一声打开了,开出只能侧身钻过的程度了,他便侧身探出身子了,然后小心关上了门,凑到防盗门再听听家里动静呢,房内鼾声依旧着呢,就迎来一晚的自由了呢!

颜战看了看电子表,已经12:15了!开门足足浪费了他一刻钟了呢,真是良宵苦短呢。

到了楼下,午夜空气弥漫着自由的清新呢,虽然深冬的夜风刮到脸上还是有点疼,但颜战却一点都不在乎。高中生活着实苦闷,同样轻松自在的心态还要追溯到上次夜里开溜的时候呢。颜战深吸一口气,点了根烟,大摇大摆地走起来以释放刚才紧张的心情呢,走了几步,又像是心疼良辰苦短呢,于是便向查霏家的方向放肆奔去了,边跑边哼着歌曲呢,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一人的了:

“嘿,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参加

哦我们的乌托邦

我们穿过大街走小巷

直到一片金黄

哦我们迎着太阳

一边走一边唱。”

颜战抬头看了一眼冬日朦胧的月夜,摇摇头改口唱道:

“哦我们迎着月亮

一边走一边唱。”

查霏家住的不远,也就一首歌的功夫颜战就跑到了查霏家前的庭院了。查霏家在一楼,客厅窗户漆黑一片呢,颜战心里不由打起鼓来:“咦,怎么没开灯啊?不会睡了吧?不对啊!放鸽子不像兄弟们的路子啊!难不成查霏的爹临时调班今晚不上班了,导致伙计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不会吧!费半天劲儿出来,又得偷偷摸摸回去啊。”想到那扇吱吱作响的“防盗警报门”,颜战头都大了一圈了,心里一阵烦躁呢,估摸着阮彬费尽千辛万苦脱下裤子看见邹薇“大姨妈”时的扫兴也莫过于此了,但还是不甘心地走到查霏家门口想探听究竟,正贴耳偷听时,忽然发现门上似乎贴了张白色的纸条。

楼道内昏暗无光,这时颜战手腕上的电子表的夜间照明功能派上用场了,于是他拨开袖子露出手表,打开照明按钮,撕下纸条一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潦草笔迹写着:“颜战,老地方!素素滚来。”

颜战长吁一口气,本以为晚上的节目泡汤了呢,在那漆黑的走廊里他又看到自由之光了呢。

“查霏这个腌臜鸟人, 高三了还写错别字呢!”颜战嘴虽骂着,但一股暖流已涌入心田了呢,毕竟一生中有这样一伙胡闹的哥们儿,不得不说是一种幸福呢。

颜战又二次奔跑起来了,迎着风,迎着一夜自由的味道,朝哥几个经常聚众“销赃”的老地方--三姐麻辣烫奔去了,只不过哥几个“销”的是偷偷抢来的青春时光。

不一会儿,颜战来到夜市了,划拳声、叫嚷声扑面而来了,他蜷着身子手扶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呢,准备缓口气再置身于这熙熙攘攘的世界呢。

“颜战!往哪看呢。这儿!这儿!这儿!”颜战听见好像是秦牧阳在哪叫他呢,但一时在众多摊位中没找到他们,最后终于寻声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原来他们都没有穿校服呢。秦牧阳、祁煌、荆轮、阮彬、查霏、邵年、刘震鹏依次围坐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前,除了桌子中央热气腾腾的麻辣汤锅外,到处都是毛豆、花生、鱼骨头、酒杯、竹签、啤酒瓶和糊满油的料碗呢。

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用过的、洁白干净的碗碟在这杯盘狼藉的桌子上显得格外素雅了,宛如精致的清宫官窑一样上档次呢,颜战寻思着应该是为他预留的餐位,也便迎着这枚空碗落座了。

高朋满座后众人便聒噪起来了,祁煌一副江湖老炮的架势呢,一只手搂着荆轮,一只手在颜战面前蹲了满瓶的啤酒说:“怎样?颜战,你到哪‘停车**枫林晚’去了?误了时辰先自罚三杯吧!”

一路跑来正渴着呢,颜战正想喝三杯罚酒解渴呢,荆轮却扑哧笑了出来,娇嗔地打着祁煌:“你们几个成天淫言秽语的,不涉黄能死啊,我都被你们几个带坏了!你们几个就知道瞎逗,人家颜战刚来,先让人家吃几口菜垫垫啊,空腹容易喝醉的!”

听荆轮居然为自己开脱,颜战有些受宠若惊呢,在蠢蠢欲动的岁月便对她产生了一丝丝好感了呢,可刚刚有些苗头他也自觉不妥呢,忙安慰自己:“这好感与祁煌的是不属于一类的。”

于是颜战迎上话题说:“嘿!荆轮,别打击面太广了。自从你跟祁煌在一起,‘黄’话没少说,‘黄’事没少做呢,要说带坏也是你们俩带坏我们才对,怎么还猪八戒照镜子,倒打一耙啊!”

祁煌正在沸腾的锅里贪婪地捞着食物,听罢颜战的发言,噗得将满嘴的带鱼骨头吐了出来了,团起沾满油的卫生纸向颜战砸过去了,骂道:“没文化就低调点,别没事引经据典丢人现眼!”

颜战被骂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委屈问:“我在为大家洗白呢!你不感谢我还则罢了,怎么还骂上我了?我哪说错了?”

邵年也纳闷嘟囔:“是啊哪错了?我也没听出来啊。要不然咱们热烈有请才高八斗、学术五车的刘震鹏教授做客本麻辣烫摊,为我们文学界的争议问题做个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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