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之刃>章节目录>正文阅读

第十章 床位大战

作者:叔孙伯发布时间:2015-12-19 18:34 4360字

三人到查霏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刚进屋没一会儿呢,门铃就响了,三人害怕查霏父母回来,吓得躲到阳台上,直到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表明身份:“开门,是我,刘震鹏。”

门开了,刘震鹏喊道:“怕什么,动动脑子啊!要是查霏他爹能没钥匙吗?还摁门铃做甚!”

几人恍然大悟,都将自己的愚蠢归因于酒喝晕了。

祁煌好奇地问刘震鹏:“咦?你不是跟他们上网去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震鹏说:“嗨......子弹刚上膛还没打,我就觉得肚子绞疼了,一定是刚才的肉串过期了。你们几个肚子不疼吗?”

吃麻辣烫闹肚子倒不稀奇,众人都表示暂时肚子安好。刘震鹏则捂着肚子,眉头紧皱说:“可能我肠胃不好吧。嗨,不跟你们说了,憋不住了,我上个厕所先。”话音未落,他就钻进厕所了。

敏感的颜战朦胧中觉得刘震鹏怪怪的呢,但一时又想不起哪有问题。但很快他的思绪就被脱下外套的荆轮吸引过去了,瞬间的疑惑很快就抛到脑后了。

正在这时,门又响了,大家这回没有过分紧张,从猫眼儿一瞧,原来是查霏。他一进门就说:“哎,还是回来看着你们点,别把哪弄脏了。”相比刘震鹏,查霏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多了,众所周知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由于刘震鹏闹肚子“霸占”了盥洗室,大家都无法睡前舒舒服服洗澡了。趁着闲来无事,查霏就开始分配客人的床位了。

说到如何睡,颜战心中一紧,问自己:“今晚为何这么折腾跑来?在一起闹闹不假,但却还有个二阶诉求,那就是能跟荆轮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刷夜。如果能挤在一起,睡在祁煌、荆轮旁边,观摩他们的打情骂俏,满足一下可耻的好奇心也不过分吧,毕竟我对异性还是白痴,连那个软蛋都不如呢!”

查霏家三室一厅还算宽敞呢,其中两卧室,一书房。两卧室中略小的一间是查霏的,稍大的主卧是他父母的。按说这条件安排五人凑合一宿不是难事,但一次查霏偷翻他爸压在卧室柜底的碟片被发现了,所以当查霏父母同时上班不在时,为了防止孩子走火入魔就把主卧挂上锁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查霏卧室里的那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和客厅的沙发了。

颜战继续暗自琢摸着:“查霏那床,如果大家沿着床宽方向横睡,最多可睡四人。祁煌、荆轮是情侣关系,肯定要安排在一起,不会睡沙发的;剩下,床上还能躺两人,本来我和查霏刚刚好,但厕所还蹲着闹肚子的刘震鹏呢,这样就多个人了。要是我被挑中一个人睡沙发,那今晚就都白费了,所以一定要争夺睡床的资格,满足我那难以启齿的好奇心,我必须要睡查霏那张该死的床。现在如果趁刘震鹏还在厕所来个雅尔塔会议,将战果趁势一分将是绝好的机会。”所以他大声嚷嚷着困了,催促查霏快点分配。

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呢,这节骨眼随着哗哗的冲水声,刘震鹏提着裤子从厕所里出来了,形势又扑朔迷离了,颜战心里又悬了:“这是查霏家,凭借东道主优势他肯定会安排自己睡床的,荆轮、祁煌捆绑分配自然也要睡大床,实际上就剩我和刘震鹏各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被发配到孤寂的沙发上打发今晚了。真是有心插柳柳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呀!他这泡屎来的不是时候,去的更不是时候。这个刘震鹏,平时兴趣就是看看历史文学名著,应该不会跟我一样猥琐吧?”

查霏被刘震鹏的出现短暂打断了一下,接着继续分配起来,他说:“祁煌、荆轮睡我床吧;颜战,你……”说着,查霏略有所思地向沙发瞄去。

颜战心里一揪,暗自骂道:“查霏啊,平时待你不薄,为何关键时刻坏我好事!”

查霏支支吾吾,犹豫不定,最后冷不丁问道:“颜战,你袜子穿几天了?我妈临走前可是刚换的沙发罩呢。”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颜战有手脚爱出汗的毛病,所以他很注意卫生,脚天天洗,袜子也是天天换,脚臭的毛病好多了。以前哥几个笑颜战香港脚时他都会涨红脸生气,尤其是在女生面前,可今天查霏将颜战一军,他倒觉得撇脱多了,因为跟脚臭引起的尴尬相比,一晚徒劳无功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颜战故作生气:“别说袜子了,家里水闸坏了,脚都几天没洗喽。你就讨厌得很,非在女孩面前数落我,不数落我你的兔唇就闭不拢了是吧!”

查霏憨厚得很,立马解释道:“不是笑你啊,而是那个味道给我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嗨,逗你呢,说正经的,能不生灵涂炭就别生灵涂炭了。一旦我妈回来,闻出我招人来家胡闹的破绽,那以后你们也就别想来了。这样吧,祁煌,臭脚今晚留给你们了。”

祁煌无奈摇头说:“你怕罩子染臭,就不怕我们熏成腊肉啊。我们可是无福消受,无福消受啊。”

颜战冲祁煌挤挤眼,安慰道:“放心,老子保证洗干净。”

就这样颜战以豁出尊严和名誉的代价,提前锁定一个名额,查霏自然而然把目光投向了刘震鹏:“鹏,怎么着?那你睡沙发吧。”

没想到,刘震鹏也重复了颜战的理由,答道:“我也不想跟你们挤着睡,但,我的脚也好几天没洗了,怎么办?”

查霏困惑不解:“我擦!什么时候流行不洗脚了?新时尚?得,还是我陪我们家新洗的罩子睡吧。”话音刚落,他就抱了床被子铺到沙发上准备睡去了。

眼看目的快要达到,颜战心里甚是高兴,只可怜祁煌了,难得与女孩共枕眠却被四只臭脚烘焙着,他喃喃自语道:“得,今晚两双臭脚,真够烂漫的!”

颜战和刘震鹏本不是邋遢人,依次到洗手间洗漱了,可能害怕脚臭污染了水源,颜战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洗。反正目的快要达到了,他也不在乎了。为了不引起荆轮的嫌弃,颜战洗时特意在脚上打了两次香皂仔细搓呢,直到搬起脚凑到鼻子上闻着香喷喷的才作罢。这认真劲儿,就跟晚上的“新郎”是他一般。

洗完出来,颜战自信多了,路过客厅,查霏不忘神经质地问道:“你的脚洗干净没?现在还臭不?”本想将脚变香喷喷的事实骄傲地告诉他,但颜战转念一想,忌惮查霏想睡里面的心不死,于是夸张地搬起脚闻了闻,眉头紧皱:“嗯,还可以,十年陈酿、沁人心扉、提神醒脑,要不你闻闻?”

查霏面露失望之情,气急败坏地向颜战砸来一个靠垫,连声喝道:“滚滚滚!”

等颜战如愿以偿到了卧室,剩下三个已经横躺在查霏床上了。荆轮是女孩睡最里面,接着是祁煌。刘震鹏倒是快,自觉地睡在祁煌旁边了--理论上离荆轮最近的地方。颜战悔恨自己跟查霏多说了几句话,误了时辰,他只好就势躺在刘震鹏身旁。

由于太冷了,大家并没脱去衣服,都穿着保暖衣睡,共同横盖着一床被子,勉强够盖肚子的。

关了灯,一片漆黑了,也没有多言语,四人就睡下了,留下一片寂静和疲惫。不知道其他人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颜战是假睡,他希望祁煌不争馒头争口气,晚上一举超过阮彬,他自己也能饱饱眼福。也许在漆黑的黑夜里,也只能是耳福了。

睡意是一切淫念的刽子手。在等待中,颜战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颜战被冻醒了,但某种神秘力量牵绊着他,让他依旧按兵不动。迷迷糊糊中颜战听见祁煌和荆轮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时伴随着床轻微摇动,不时传来荆轮诱人的呻吟。颜战心想:难道这就是阮彬口述的那事吗?

颜战的心,随着时而剧烈时而柔缓的晃动与喘气激荡着。性,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神秘却咫尺天涯,一片漆黑令视野丢失,可会让思想的**更加放肆地施展拳脚,他脑子里都是祁煌和荆轮亲热的场面,于是裆部涨得老高了。

可是,颜战能听见刘震鹏的呼吸声仿佛也会随着祁煌的律动急缓而变得急促和均匀。“难道刘震鹏也没睡着?难道无耻的偷听者不止我一个?”胡思乱想一番后,由于实在太累了,颜战又昏睡过去了。

天就这么亮了,拥挤的四人被查霏连拉带扯叫醒。迷迷糊糊中,颜战觉得自己裤头上温热粘稠,正在纳闷时,旁边荆轮睡眼惺忪坐起来了,撩拨着缭乱的头发甚是动人,他这才回忆起前晚自己好像做了个怪异的梦:梦中颜战拼命追赶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只知道很美,似曾相识却看不清模样,身处一米开外却始终追不上,到最后终于一把拉住她时,雀雀一阵悸动了,就像憋了很久的尿撒出来一样,只是那种悸动更加激烈、更加酸楚。悸动过后,梦戛然而止,那女孩、那场景像一阵烟雾被风吹散,梦境就此断片了。

由于第二天还要照常上课,大家都起来忙忙碌碌收拾了,其他人头天晚上书包、校服都带着到查霏家的,而颜战因为偷溜出来的什么都没带,所以来不及回味那个酸楚愉快的梦,穿好衣服就奔回家了。

一晚上和衣而睡,隆冬早晨的气温显得格外冷了,加之担心回去会被父母发现破绽,颜战的身体瑟瑟发抖:“良宵易过,寒晨难抵啊……”

一推家门,颜战父母果然差异地看着他,潜台词是:“这么早,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颜战强打起精神,借着刚才一路奔跑累得气喘吁吁,主动回答起父母未曾开口的疑问:“哦,我四点起床学习来着,刚才有点困,到楼下跑了两圈精神精神,现在清醒多了,呵呵。”

这个理由颜战百试不爽。不是他父母好骗,而是那年代大学还不好考,为了考上大学,离开小城市,晚睡早起实在是很正常的事,听颜战说大早上操练身体父母心疼还来不及,就不会疑心了。

颜战恨自己没能早点起来在查霏家蹭个热水澡,只能在自家烧壶热水,用毛巾擦拭身体就算洗澡了,换掉黏糊的裤头,背起书包就上学去了。

一到教室,前晚一起奋战的通宵大军早就溃不成军了,阮彬、刘震鹏正趴在课桌上补觉呢,只剩可怜的邵年,由于恰逢值日,哈气连天地扫着地。

颜战拍拍邵年的背,问他:“昨晚你们战队战况何如啊?”

邵年拍拍打着哈欠的大嘴,抱怨道:“何来战队啊?个顶个的挫,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纵使神狙泪满襟’!没玩多久呢,五人战队就剩我一人了,害得我混了一晚上野队,被虐成筛子了。刘震鹏,刚去就说肚子疼想上厕所,一晚上都不知道去哪拉了,再也没见人了,也不害怕腿蹲久蹲坏死了;秦牧阳,是他嚷嚷着大家来网吧打游戏的吧,真是心比天大瞌睡更大,还没打几把就困得倒在一边呼呼睡起来了,怎么叫都不起来,再叫还跟我生气呢,什么人性啊?阮彬,我更是六万个点汇成一万个省略号,那挫货真是挫到家了,说网吧这样的环境会消磨他的意志,别说跟我们玩了,连网吧门都不肯进,最后硬是不怕死、不怕冷,生生在网吧楼道里蜷了一夜。最后,我也放弃CS了,跟陌生女网友聊天聊了一夜。你说不知怎么了,自从上了高三大家就集体发春了,我也像被传染了,咋对女孩就这么感兴趣了?现在只要新信息提示音响,不管战斗多激烈我就会切出屏幕跟女孩扯半天闲淡,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听完邵年这个倒霉催的遭遇,颜战真庆幸没跟他们一起去上网,他再次拍拍邵年的肩,握着他的手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嘛。邵年同志,教育后进同志要有耐心,要讲究方式方法嘛,更不能揠苗助长、操之过急,要给他们一定进步的时间和空间。对于基层中的后进同志出现的问题和一些错误,不能只做‘二传手’,不加处理直接丢给组织嘛,要学会自己消化。对于昨晚的事,要学会节哀啊……”

邵年急了,拿起扫帚就准备打颜战,边打边骂:“还有没有正常人了,怎么都一个操性!”

那晚以后,大家几天都没缓过神来,其余人可能是因为觉没睡够,而颜战,脑子里总是各种各样肉光闪烁的念头,搞得他成天意乱情迷、魂不守舍,空有一身子蛮力气使不出来,想着想着就自言自语了:“是啊,邵年说得对啊,自从上了高三大家都怎么了?”

  • 举报不良信息
  • 0
  • 0
  • 0
<

>
举报不良信息X
举报类型:
色情暴力
  • 色情暴力
  • 广告信息
  • 政治反动
  • 恶意造谣
  • 其他内容
补充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