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狸发布时间:2016-01-25 20:00 2011字
若问城市中最隐蔽的地方在哪儿?“下水道”必然是其中一个答案!
在这里,可能会有为躲避寒风钻下来的流浪汉,更有一支强大的“队伍”常年寄居于此。它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偷窃者!
夜幕降临,喧嚣的城市再一次安静下来,阴沉的天,终于下起了雨。
一顶黑底碎花的雨伞在裕华路上慢慢移动,伞下,高跟鞋踩在路面上“哒、哒、哒”——肖琳刚从闺蜜的生日聚餐上退下来。她喝了点酒,有些微醺。原本她与闺蜜住在一起,说好一起回来的,但闺蜜改变主意今晚要陪男友,她只能一个人撑着伞,漫步回家。每走几步肖琳便会遇到有一盏路灯,雨水无情的洗刷着,但光线依旧很明亮,她觉得它们像个忠诚的卫士,在守护晚归的人。肖琳突然想田凯了,他最近似乎很忙,不怎么陪她。
街道两旁的摄像头很有规律的左右晃动着,偶尔会有一辆小车打这儿经过。肖琳的脚步渐渐有些凌乱起来,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吱——”一阵又尖又细的声音传入耳朵里,让人有种头皮发憷的感觉。肖琳朝四周张望了一眼,并没有寻到声音的来源,也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身影。她困惑的晃了晃脑袋,继续往前走去,但那声音,若有若无,似乎一直在跟着她……
就在她脚下的这条路底下,藏着一条下水道。这里臭气熏天,遍布青苔淤泥,那怪异的声音,也正是从那阴暗的深处一阵一阵的传过来,透过井盖传到了地面。
肖琳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听到这个声音的人。这阵子,如果有人关注本市的公共论坛,就会发现,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虽然大家住在这个城市不同的地方,却有好几个网友发帖说晚上下班回家,好几次听到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有人说这种声音就好像女人的长指甲划过了玻璃,声音断断续续的,还说透着哀怨。
围绕这种现象,论坛里还展开了很多“灵异”事件的讨论。当然也有人说是恶作剧,还嚷嚷着要报警抓住这个人。在这件事冒出来的第四天,就出了“老鼠离奇死亡”的新闻。巧合的是从那天之后,论坛上“怪声”的讨论就消失了!
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是,凡事有个“但是”,所以出现了一个非正常的情况,安歆注意到了这里。她先是注意到“怪声”灵异事件的帖子,当时便有心去查一查。她想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谣传,还是属于自己的“工作范畴”。只是后来,出了那件丢魂的意外,她只能耽搁下来。
安歆在为自己调查证明的过程中,突然想起了“怪声”的存在。那两个男人丢魂的现场出现了老鼠,而前阵子有怪声的地方,似乎就在那附近。她觉得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点,未免有点巧合。于是,安歆趁着夜色,钻进了一条臭烘烘的下水道里。
根据论坛帖子的内容,这里也是最早出现怪声的某区街道底下。脚下的路很湿滑,稍不留神就会摔一跤。即使穿着防滑的雪地靴,安歆也得留点神,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她举着手机,上下左右的照着,很快就有所发现。在通道的墙壁上,时不时会出现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用什么利器匀速划过,而且是一边走一边划着。
安歆将这些拍了下来。当她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又回头朝着阴暗的前方看了一眼,安歆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疑惑:太安静了!竟然……竟然没有一只臭老鼠!
安歆带着自己的发现来到了“印象”。此时已是深夜,摄影店早已关了门。她人站在门口,正举起手,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开了。披着羊毛毯子的萧山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好似他早已知道对方会来,一直站在门口等候着。
安歆走进店里,里面开着空调,暖风扑面而来。她将手套,帽子,围巾都卸了下来,往一张半黑半白的沙发上坐下去,问:“没其他人吧?”萧山端着一只咖啡杯走过来,往前一递。安歆说:“我不喜欢喝咖啡!”
“这是奶茶!要不要?不要我喝了!”萧山说着作势往嘴边送。
“要!”安歆急忙伸手,稳妥妥的接过杯子。她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心情好了点,说话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老三哥,帮我看样东西呗!”
“找着线索了?”萧山笑吟吟的问。
安歆将杯子放下,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过去:“喏,就这个!”
萧山看了看照片上那几道抓痕,随即笑了笑:“以我看,这像是动物的爪子!既然出现一只精怪,得赶紧通知大小姐啊!”
安歆听到这话,一把抢回手机,不悦的说:“干嘛非得通知她呀!我一个人就能搞定!我还靠它还我清白呢!”
萧山“呵呵”的笑起来,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闹了半天还在赌气呢!”
安歆白了他一眼,将杯子里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萧山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着小丫头乱来,于是从兜里拿出一只激光笔给她,老气横秋的说:“这壁管刻了符箓,用灵力催动!记住,量力而为,切莫冲动!”
安歆将刚才卸下的“武装”又套起来,她接过激光笔塞,冲着萧山做了个鬼脸,离开了。
第二天,晨报上出现两则消息。
其一“正义挥拳,痛打跟踪狂”;其二“老鼠横死街头,专家出面辟谣”。
本来,老鼠的存在,人们是痛恶的。如果有人可以消除它们,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果不明不白的,大批老鼠在夜间离奇死亡,然后清晨出现在街面上、小区里。这件好事就成了一件坏事。人们会衍生出疑虑,谣言甚至恐慌。
最可怕是,他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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