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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个故事 养个童养媳

高兴就说道：“我和广天是从小在一起有三四年，我们彼此比较了解。但是1950年学习分别后就失去联系六十四年，现在才联系上，可是他已经走了。所以这分别后的这些年你们的情况，我确实是一点也不知道。”

福妹就说道：“高兴哥说的是事实。这样吧，我现在讲我同广天爱情故事的小题目，叫‘养个童养媳’。”

金秀就说道：“福妹，你怎么起这样的小题目？”

福妹说道：“我是吴家的一个童养媳，我同吴广天后来是童养媳结的婚。”

高兴就说道：“福妹，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广天提起过，家里还有个童养媳？”

福妹就说道：“这个故事是这样的，我的老家是扬州郊区的农村，我家祖辈是种田的农民，原来的经济情况还可以，后来连年收成不好，日子就越来越苦，加上我父母的子女又多，我兄弟姐妹有七个，我是最小的，叫福妹，实际上我一点福份也没有享到过，应该叫苦妹。我到十岁前从来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身上穿的始终是叮叮挂挂，姐姐和哥哥们穿过的旧衣服，大小不去说它，只要可以套上身就可以，可是走在外面，怎么看都像个小要饭的。穿的是这样，吃的更加不要说了，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十岁的小姑娘像一棵枯萎的小草，面黄肌瘦，瘦骨伶仃，没有人的模样。其实只要给我吃饱穿好，我还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大家就问，福妹的家同广天的家，原来是什么样的关系？

福妹继续说道：“我焦家同吴家是同一个村，相隔三家人家还沾点亲。广天的父母年轻时去了上海，在外国人的那时叫酒吧间里做厨师，日子当然要比我家好上多少倍。广天的父母在解放前回过扬州家乡好几次，看到我那个样子感到非常可惜，要是放在上海不会是那个样子。”

大家就问，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了？

福妹说道；“有一次广天的父母回到家乡，我的父母就恳求广天的父母能不能把我带到上海，让我有一条活路。广天的妈妈就说，她吴家有两个男孩子，是想有一个姑娘，就把我当作女儿带回上海去。广天的妈妈去扬州城里给我买了套新衣服，身上一穿，稍微打扮了一下，我马上变了个样子。后来我到了上海，住在广天的家里，吃了一段时间的饱饭，我人也胖了起来，像个小姑娘了。”

高兴想了想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广天的爸爸是个热心人，上海解放前后，他家乡来上海找他的人，来来去去的不少，要求帮助在上海找个活路，他爸爸大部分都帮助解决了。我记得是有一个小姑娘从扬州老家来的，来后住下就不走了，是叫什么妹的。”

福妹说道：“那个小姑娘就是我，我到上海广天的家时才十岁，广天比我大两岁，他十二岁。广天在上着小学。我是在他家里帮着烧饭、扫地，洗碗，做家务。我也知道他经常同一个叫什么兴的小朋友很要好，后来他们两人一起当解放军去了。”

高兴就说道：“那个什么兴的就是我。”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叫什么兴的就是您高兴大哥，广天常常在念起您，说您是他参加革命的指路人。”福妹又把旧话重提。

“福妹，不说这些啦，我当时只知道您是广天的远房表妹，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您是他家的童养媳。”高兴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关于童养媳的事情是这样的。我确实是广天的远房表妹，这没有错。我刚到他家时是说好来做吴家的女儿。可是后来的情况有了变化，广天的妈妈看看我这个小姑娘渐渐地长大，挺灵活的，也很勤恳，而且越长越好看。过了两年我十二岁那年，我的父母来上海看望我。广天的父母就提出要我给广天配成双，就是说两家攀个亲家，还是住在上海吴家。我父母当然是一口答允。

高兴就说道：“原来如此，这不就是表兄妹做亲，而且是小的时间就定了下来，况且是住在吴家，这当然是童养媳啦。不对------”

“什么不对。”福妹反问道。

“关于家有童养媳的事情，为什么广天一直没有对我说过。”高兴觉得还是不理解，提出了疑问。

福妹就说道：“这个事情的变化，是广天的妈妈，同我的妈妈当时说好的。只因为我们两人那时还都是小孩子，马上让我和广天知道我是童养媳。我们两个孩子在一起相处会觉得很尴尬。所以我是童养媳的事情，一直没有对我们两人明说。”

“这个事情做父母的还是比较明智的。”大钧说道。

“那么后来又怎么样了呢？”高兴问道。

福妹继续往下说道：“这个事情到广天报名参军被批准后，他妈妈感到我是童养媳的事情，应该是对我们两人说清楚，讲明白的时间了。”

“说清楚后你是怎么样的反应？”这钱秀芳问道。

“那时我已经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不是刚到吴家才十岁的小孩子。广天的妈妈把一切都说清楚，我明白了这广天就是我的男人。可是我思想上一时还转不过弯。但是再一想我一个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嫁给一起长大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我想好了，就说道，妈妈，我一切都清楚了，现在您要我怎么做？”

金秀问道：“广天的妈妈要你怎么做。”

“广天的妈妈就对我明说了，要我在广天离家前两人就成婚。”福妹答道。

高兴也问道：“当时你同意了？”

“当时我是一十五岁的大姑娘，身体基本发育全了，说实话我的胸部都已经逐渐在隆起，对男女间的那些事情已经懂了。现在来说姑娘十五岁成婚确实是早了些，但当时来说不是不可以，过去曾经有句老话，叫‘十三岁做娘，天下通行’。再说我同广天兄妹相处有足足五年，而且年龄相仿只差两岁，我是把他当作哥哥，他是把我看成妹妹，可以说是兄妹之情已经十分深厚。当我十一二岁时，小孩子非常天真，还不知道什么男女有别，我常常缠着他，要他抱抱我，亲亲我。当我十四五岁，他十六七岁时，我可是发育了，他也有了男子汉的样子了。相互在一起开始有些害羞和拘束了。可是时间长了些，清楚了我们两人不是亲兄妹，倒变成了有些恩爱了。”

舜尧就说道：“这应该说是十分自然的现象，那么后来又如何了呢？”

“我想到这些，也就十分干脆地同广天的妈妈说，我同意，可是不知道广天是不是同意。”

“那么广天是怎么样想的？”高兴又问道。

福妹接着说道：“后来我知道他妈妈这事情也问了广天，他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喜欢地笑了笑。”

金秀就问道：“那么广天到部队前，你们两人是不是就成了亲？”

“可以说是成了亲，也可以说没有成亲。”福妹说道。

“这话怎么说？”高兴觉得有些好奇。

福妹就直说了：“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广天参军去报到的前一天夜里，广天的妈妈，把我们俩安排到一起，在床上换上了新的被子、枕头和床单，我们俩睡在了一起，就抱着亲着-----”

金秀就说道：“这应该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们俩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春华也开口问道。

“这广天非常体贴我，说我年龄还小了些，等我再长成熟些也不晚。我说我算不算已经是你的人了？他说我早已经是他的人啦，我们两人早已经抱过亲过！我又说你这一去什么时间能够再回来，是不是会把我忘记？他说他一定会回来，而且是不论走到哪里，总是会永远把我装在他心里！我那时，说什么总还是个孩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而且是越哭越伤心，眼泪就是止不住。我还说道，你这一出去，如果当了官，有了更好的女人，会不会就把我抛弃？他就紧紧地抱着我，一边替我擦着泪水，一边安慰着我，说好妹妹，别说傻话，你怎么想那么多，我今后如果把你抛弃，就会遭天打雷----我马上就把他的嘴悟住，别说了，我相信你！后来我们两人就拥抱在一起渐渐地睡着了。”

讲故事的执行司令杨舜尧说说道：“焦福妹，你的这个‘养个童养媳’的小故事就讲到这里，我们大家想必一切都听明白了，也浪漫且感人。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一致点头称是。

杨舜尧接着就说道：“第三十七个小故事就讲到此，下面讲第三十八个小故事，谁来主讲？”

张大鹏就举起了手说道：“我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