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涙发布时间:2016-03-18 18:55 2004字
喝酒?与允奕、巧晴一起?看着允奕分外坦率的眼神,洛夕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来到巧晴所居之处时,洛夕微微惊讶的看着眼前别致的小厅,原来巧晴是位卖艺不卖身的雅妓,因其清丽脱俗又柔和的性子,常受到无礼男子的欺负,允奕也是因一次恰好路过,出手救下巧晴,自从,到巧晴这里听曲谈诗的客人,也大多数变得雅致起来。
允奕对这里可谓是轻车熟路,倒像是主人,巧晴始终眉角含笑,态度亲近却又毫无暧昧之意,真是胸怀坦荡的两个人。
言语间,允奕似乎对她有了几分投气,巧晴更是对她温和,若是想交出好友,必然要坦诚相对,何况洛夕是真的有心与他们为友。
“洛夕……公主?”当允奕错愕的唤出洛夕的名字时,掩唇而笑的巧晴缓道,“早就看出你是女儿身,未曾料到如此尊贵,多谢公主出手相救,否则……”事情不堪回首。
“不必客气,叫我洛夕就好,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了!”依然微笑的洛夕,眼角中突的透出几分冷意,哼笑着问道,“青天白日,天子脚下,那几个登徒子竟然敢公然调戏女子,且街直来往行人无一人阻止,我见他们着装很是正式,不知都是哪家的公子。”
顿时,允奕的脸色难看起来,恐怕随时都会发脾气。
见状,巧晴忙对洛夕笑着说道,“我当时着急,也没有细问,不过看他们身上有着酒气,怕是喝多了!”
巧晴这是在替那些恶人隐瞒?洛夕见巧晴对她微微使了眼色,知道她不想提及此事,也就收了口。
允奕将洛夕的话听得清楚,就算洛夕掩住口不提,他也是心知肚明,道,“还能是谁的人?自然是四哥的人!他在长姐府中欺负洛夕,他的人就在外面欺负巧晴,莫非他当世人都是不存在的?”
听到允奕的称呼,洛夕轻笑着,看来允奕已将她当成好友。
“算了,巧晴姐都不去计较,你如果再多说,巧晴姐又要如何自处?”洛夕笑着说,转头看向巧晴,“巧晴姐的身份定然不菲,为何不早早脱离奴籍,好好过日子呢?”心中也是想着,为何允奕没有帮她赎出身份。
尴尬的巧晴笑了笑,没有回应。
“巧晴的家世……不好,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允奕说得含蓄,可是洛夕哪里就听不明白?看来巧晴的身份对朝政有所牵连,才会弄得这般麻烦,就连对巧晴很是友好的允奕都没有办法。洛夕略一思索,从巧晴的手中接过酒杯,犹豫的对允奕说,“巧晴姐的身份虽然有异,不好脱离奴籍,可若是被平常人家认作女儿,不知有没有可行的办法?”
最看不惯女儿家受欺负的洛夕,替巧晴出着主意,不等巧晴婉拒,允奕竟与洛夕谈论起来,竟然隐约的有了一个好办法。
“我从未想过,洛夕竟然会是巧晴的福星,你一出现,就把麻烦全解决了。”允奕的神情更为开朗,之前的从容却显得僵硬,看来他的心事也不会少。洛夕故作不满的饮着酒水,“算了吧,你会想不到?只是想找个人当垫背的,你的兄弟一定不肯,我最合适。”
果然,允奕低着头笑着,端起酒杯,敬向洛夕,“若想平衡此事,即不会连累到大哥,也不会让四哥找到借口寻巧晴的麻烦,在三哥府中寻个妥当的人才是最合适的,我与三哥的关系太一般,与三哥交好的四哥当然不会帮我,这次好了,三哥是你表姐夫,他一定会帮忙的。”
按着额头的洛夕摇头苦笑着,“兄弟多了也不是好事,这‘哥哥’的说得我直头疼。”
“洛夕应该没有这么多兄弟姐姐妹吧,以后相熟就好了!”巧晴端起酒杯,敬向洛夕道,“若是说多就见外了,洛夕,我敬你。”
“好!”洛夕理所当然的与巧晴对饮起来,允奕更不曾提及家中的事,似乎想要将宫中复杂多变的关系抛到脑后,永远都不要再想起。
不难看出,允奕是格外随性的人,否则也不会与烟花女子成为知己,可惜生在帝王家,许多事身不由己。
“你的长姐娶了好多位侧夫?”巧晴难以置信的看着洛夕,她听闻濮北国又女为尊,不想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不等洛夕回应,就听允奕道,“为何不可?在这里,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到处**快活,怎么女子就不可能了?我看濮北国这一点做的就好,要平等。”
掩唇而笑的洛夕摇头道,“这怎么就能平等了?男子在濮北国的地位,与女子在奚南国的地位,是相同的。”
微微回过神的允奕尴尬的苦笑着,“真是我想多了,以为会有那样的一个地方,与心爱的女子白首到老,没有第三个人。”
巧晴看向允奕的眼神很是温柔,闪过不易察觉的情意,快得洛夕以为是自己眼花,根本就没有去追究。
“不要再去想那些遥远的事情,且看眼前!”洛夕替他们斟满酒杯,放酒壶重重一放,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与奚南国的皇子坐在一起喝酒,今天是头一遭,真是开心。”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与濮北国的公主坐在一起。”允奕扫了洛夕的衣着一眼,“谁能想到,英姿飒爽的少年竟然会是公主?真是出乎意料啊!”
几乎很少插嘴的巧晴,几乎保持着倾听的姿态,听允奕一言,也道,“是啊,想必这就是‘缘份’,当真是千里来相会了。”
“能够交到你们两个朋友,我真是高兴,先干为尽!”洛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提着酒壶就倒,巧晴本来想阻止,却见洛夕身后的男装侍女冷眼旁观,她也不好劝阻。接着就是允奕,喝得一滴不露,伸手与洛夕抢起酒壶来,哭笑不得的巧晴只好替他们再准备。
这一闹,他们直到天黑后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