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方方发布时间:2015-08-18 14:57 2085字
此时的胡小宝已经被跺的满脸鲜血,不认识的人只看脸都分不出性别。惨叫也已耗尽的他的气力,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闭上眼呻吟着。
“装死是吗?”张泽再次抬起了脚。
“爷爷、祖爷爷、我的亲祖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惨死在监狱里面,我是真的没有骗你一句呀。”胡小宝求饶着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鼻涕合着血水在肿胀的脸上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一副恶心的画面。
“住手吧!今天看来只能问到这里了,再问下去你会要了他的命。”青思豫实在看不下去,阻止张泽道。
张泽低头看看下面的脸,胡小宝如今的状态已陷入半昏迷,刚刚一句话说完就再次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仍然喃喃不断地说“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
张泽越看越感觉恶心,揉揉鼻子失望地道“怎么一会没瞧就成这副德行了,小爷还没有玩过瘾呢。”说着他一把揪起胡小宝的领子说“给你两天时间养伤,伤养好了小爷再来找你玩。”说完他松开手,站了起来。
狱警在外面早已通过单面的玻璃将里面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职责所在他及时向上面汇报了情况,可监狱长的回应还是那样‘别管,让他们尽管来,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张泽刚打开审讯室的门,狱警已经在门口等候,张泽看到狱警砸巴砸巴嘴吩咐道“尽快把这孙子给小爷收拾过来,小爷回家洒泡尿再回来继续审。”
狱警看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胡小宝为难地说“你把人打成这样,我怎么向上级交代?”
“没法交代?”张泽歪头看着狱警“这孙子伤天害理的事做了那么多就能交代,小爷只不过是练了个猪头你就没法交代了。没关系,只是外伤,洗洗睡一觉就好。”说完他不再理会狱警,和青思豫一起走出了监狱。
何志鹏开着车在监狱外面等候,他看到青思豫一言不发地坐上车,眉头紧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知趣地什么都没问,静静地等青思豫发令。
张泽就好象刚才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看到此时正好有个犯人出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与之亲切握手谈心。一番不知所云的话语搞的这个刚出狱的犯人头脑一阵发昏,还没有搞明白张泽究竟是做什么的,就又被张泽拍拍后背推走,临走还不忘欢迎他以后没事常回来看看。
张泽送走犯人,笑嘻嘻地回到车子旁边,刚坐进车子,青思豫突然开口说“我感觉海宁湾发生的那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其中一定有内情,我想去现场看看。”
何志鹏听到此转过头说“资料已经非常明确,这件事发生现场除了胡小宝还有三位目击证人。当地警方调查后,两位死者之间确实存在不正当的关系,出现在停工的大楼里合乎情理,案件进展的非常顺利,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疑点呀。”
青思豫抬头看看他说“疑点一:死者在出现在大楼的时间正好遇上四人去视察施工现场,这个时间是不是太过巧合?另外死者正好是不愿意搬迁的钉子户家独女,这个巧合不得不让人生疑。”
“第二:死者的尸体当天就进行火化,这是不是太急了一点。死者的尸体在当时根本就没有经过验尸就进行火化,这一点不符合案件的处理程序,难道是有人故意要隐瞒什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现场除了死者外,胡小宝因为防卫过当进入监狱,其他三个人在一个月后有两人接连死去,而且死亡方式同样的诡异。我现在怀疑,这两个人的死亡一定与这个案子有极大的关联,如果我们不尽快将事件查明白,很难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
何志鹏没有想到本已经定案,自己没有看出破绽的案子在青思豫眼里竟然找到这么多的疑点,并且这些疑点稍一琢磨又非常的合乎情理,顿时对青思豫心生敬佩,话也不敢再多说,看着青思豫问“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想那么多,我们这时真的要去现场看看?”
青思豫盯着他还没有说话,张泽一巴掌就拍在何志鹏的肩头“怎么没有一点眼力件儿,赶快出发。”
由于王景涛意外故去,海宁弯项目如今暂时陷入僵局。工地这一段时间并没有施工,工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复工,全部都已离去,只有留守几个看守工地的保安人员。
由何志鹏的警察证件开路,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扰,一行三人谢绝保安的带路,在了解方位后,径直向出事的大楼走去。
主体大楼现在只是混凝土浇灌而成的主体,内部完全没有经过隔断装修。进入大楼每上一层,青思豫就下意识地关注大楼内的电梯井,如今的电梯井都还没有施工完成,只是在空荡荡的大楼中地上的一个洞而已,但如今已经被醒目的标志物阻挡,看痕迹,都像是近期所为,不排除是因为意外发生后所采取的补救措施。
走上五楼,青思豫还是下意识地首先查看电梯井的方向。可在这里,电梯井周围并不只是有阻挡物,有一个人已经穿过阻挡物,直挺挺地站在电梯井的边缘。
“什么人?”青思豫眉头一琐,急忙走过去。
三个人都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看到一个人,全都不知所以,跟着青思豫走上前想看个究竟。
三人走到这个人的对立面,细眼看去,这个人大概五十岁上下,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下身蓝色西裤。身材微胖,面目沧桑憔悴,双眼无神,对站在他对面与他只有一井之隔的三人没有一点反应。
“小爷问你话呢,你哑了?”张泽感到自己这么被无视,顿时自尊心接受不了,不客气地问道。
这个人依然直挺挺地站在井边,对张泽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嘿,我说你这个孙子架子挺大呀!你知不知道小爷是专门收拾孙子的。”张泽挽起袖子,作势就要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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